第二百九十六章：此乃蠱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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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心下一松，這才發現自個兒竟也是喜悅的，即便王芙蓉作惡多端，即便她害了自個兒一家，可看著那小小生命由自個兒從母體內托出，由危難轉為平安，心中卻也有股說不出的喜悅，仿佛迎來了好兆頭。
【阿九脫離魔障，亦是喜事！】
脫離魔障？！
阿九隨即醒悟，明了的點了點頭：“是我先前魔障了，一心只想讓王芙蓉母子雙殞，實則只要阿娘阿離及楊大叔平安脫離牢獄，我自不必多作計較的！”
王員外府內上上下下忙碌，一時間無人顧及阿九！
阿九靜靜的守在王芙蓉床塌前，等著她醒來實現承諾。
周玄明進來為王芙蓉把脈，又開了幾貼藥下去，這才拉起阿九走到一旁說話：“你這能耐倒是真的見長，這樣的胎相與楊氏那回有過之而無不及！日後這名聲怕是要蓋過為師了！”
“師傅見笑，阿九只是運道不錯，這樣的活計也不過幹了兩回，日後也不願再做！”這樣的驚心動魄生死攸關，阿九著實覺得自個兒年紀尚小，無力承受。
上一回小七兒及春桃嬸子差點雙雙殞命，那一刻的痛苦自責害怕尚在心中蕩漾，這回若不是為救身在獄中的親人，阿九著實也不願再經歷一回。
……
“夫人，夫人醒了！”
“醒了，終於醒了！”
“夫人……”
“娃兒，我的娃兒……”
床塌邊傳來喜悅之聲，王芙蓉醒過來了，終究間母子連心，睜開眼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娃兒。
嬤嬤抱著包好了繈褓的小娃兒擺在王芙蓉床邊：“夫人放心，小少爺健全可愛，眼下正手舞足蹈的！”
王芙蓉難得的露出一抹慈母般的笑意。
所有下人排成一排，齊齊跪倒在地，
“恭喜小姐、姑爺喜獲麟兒！”
“恭喜小姐、姑爺喜獲麟兒！”
“恭喜小姐、姑爺喜獲麟兒！”
恭賀聲震天，床塌上的娃兒亦是被嚇得哇哇大哭。
這般的哭聲，卻著實令人喜出望外的……
聶婆子聽到動靜也進了閨閣，迫不及待的上前打開繈褓，看了眼娃兒胯下的東西，立即喜出望外，激動萬分的念哪：“菩薩保佑，佛祖保佑，我老聶家又得一金孫，是帶把的，是金孫，老婆子謝過過往神明，謝過菩薩佛祖！芙蓉小姐受苦了，這樣的胎相，竟真的給保下來了，這金孫孫簡直福大命大，福大命大。”
王芙蓉雖閑她呱嗓，這一番話卻說得中聽，便也由著她去，費了些氣力出聲沖著一幹跪下的下人道：“賞！”
“謝小姐、姑爺賞賜！”
“夫人需要靜養，都退下吧！”春蘭上前揮退眾人。
幾個近身嬤嬤陸續退了出去。
聶長遠亦在大步舉出，到外頭盡顯姑爺風範，賞起了其餘下人。
一時間房內只剩下聶婆子，阿九及春蘭秋菊……
阿九見狀，這才走了過去：“還請夫人遵守承諾，救我阿娘、楊大叔及阿離出獄！”
王芙蓉輕笑一聲，恢覆了一些元氣的臉又重現了往日猙獰：“你不跪下嗎？你不跪下本夫人如何賞你？”
阿九聽罷，想起‘醜人多作怪’這話，便依言曲膝跪了下來。
“哈哈……”王芙蓉想大笑，卻怎耐下身疼痛又使不上勁，只是瞧著阿九眼下這般聽話，著實大快人心。
既而，她目光一冷，徑直出聲道：“吩咐下去，老夫人費心心力為我接生，保我母子平安，賞銀兩千兩，賜住鈴蘭院安享晚年。”
“啥？”聶婆子聽得傻了眼，忙問道，“芙蓉小姐，你、你方才說的可是我？我老婆子何時……”
春蘭立即笑笑上前福身：“是，老夫人！我家夫人先前便說過，只要你能保下母子平安，定讓你留下享福！”
聶婆子面色變了數變，這才明白過來王芙蓉是何意，立即歡天喜地的跪下磕頭：“謝芙蓉小姐，謝芙蓉小姐！”
王芙蓉直覺皺眉。
秋菊立即上前扶起聶婆子：“老夫人還請快快起身，我家夫人為媳，侍奉公婆本所應當，你這般跪下莫不是要折煞我家夫人嗎？”
“哦，對對！我竟給忘了！”聶婆子憨笑著，抱著繈褓中的嬰兒，由秋菊扶著出了閨閣。
阿九跪在原地未曾動彈，僅淡淡出聲：“你這是何意？”
王芙蓉見她不怒不惱，心中不免有些意外，臉上卻一如既往堆著笑道：“今日是我夫君阿娘……也便是我婆婆為我接生，她經驗豐富沈著應對方保得我母子平安，又與你聶阿九何幹？這份功勞即不是你的，自然……我也不必守著先前承諾，去為你那賤人阿娘走動關系，救她出獄！”
阿九不是沒想過她會翻臉不認賬，可當真見到這副嘴臉，心中的氣憤與怒火卻依然按捺不住，心中邪念頓生：“你莫要忘了方才發過的誓，你若不守誓約，你親生娃兒便會暴斃而亡！”
“住口！”王芙蓉面色突變，“我王府是何等人家，我兒自當有嬤嬤丫鬟精心侍候著，山參靈藥防備著，哪容你這紅口白牙胡亂詛咒！”
“稚子無辜，為娘的亦該為他多多積福，否則福壽散盡，藥石罔靈！”
王芙蓉氣得大怒，猛的一拍床案，下令道：“春蘭秋菊，將這賤丫頭給我拖出去，狠狠的責打二十大板再丟至王府門外去！便說她下毒欲害我母子，被我發現才施以私刑！”
“是！”
春蘭秋菊正為先前阿九讓她們一人馱一段路之事懷恨在心，現下聽到主子的吩咐，立即呲牙咧嘴的上前，打算行事。
突然……
抱著繈褓的聶婆子奪門而入，急得整個臉都煞白：“芙蓉小姐，芙蓉小姐，這、這娃兒不哭了！”
王芙蓉嚇得面容失色：“你說啥？”
聶婆子將繈褓嬰兒抱至王芙蓉跟前：“這娃兒方才突然‘哇’的一記，像是被啥東西卡住了般，再也哭不出聲了！你說這、這可如何是好？”
“快，快請大夫！”
“周大夫方才又被戚家人請去了！”秋菊哭喪著臉道。
突然，王芙蓉看向了被春蘭押在一旁的阿九：“你、你懂醫術，快、快替我瞧瞧我兒出了何事！”
阿九冷哼，一臉無動於衷。
“聶阿九！”王芙蓉想起方才的爭執，立即吩咐一旁秋菊，“秋菊，速速去衙門報案，便說殺了那餘老頭和胖廚子的兇手抓到了，是那小婦人的奸夫行兇殺人，與那狼孩阿離無關！快去！”
“是，夫人！”秋菊領了命，速速離去。
阿九眼眸這才有所動容，走上前探了探嬰兒氣息，不由擰眉……
“怎麽了？”王芙蓉急問。
“氣息微弱，命不久矣！”阿九冷嘲，“果然，舉頭三尺有神明！”
王芙蓉大驚失色，瞬間急得淚眼婆娑：“聶阿九，我已讓人去解那狼孩之困，你便要守了你的諾言保我母子平安。”
“眼下，我阿娘卻並未平安！”阿九涼涼出聲。
王芙蓉急切說道：“你阿娘之事並非我所為！”
阿九不信，在一旁冷哼。
“信不信由你，你阿娘之事我雖有促成之意，主使者卻並非是我！”王芙蓉急得淚徐徐跌落，“你快救我兒性命，若是我兒不保，你阿娘雖非我所害，我也定讓她活不過今日！”
阿九冷睇了她一眼，伸手沖聶婆子道：“給我！”
聶婆子猶豫著看向王芙蓉，王芙蓉怒喝：“給她！”
阿九將娃兒擱在膝上，輕拍其背，一口胎便從娃兒嘴裏吐出，可這娃兒卻仿佛被咽得過久，尚不能立即恢覆生氣……
“娃兒如何了？”
看王芙蓉此刻一臉焦急模樣，阿九不由想起她前一世的惡毒，今日雖為親子之命放了阿娘阿離，明日難保不會再施毒計。
總不能日日防備，阿九思來想去，心中不由升起一計。
她將娃兒交回聶婆子手中，徑直取來一旁的瓷杯與剪子，隨即狠狠的往自個兒手腕上劃拉下一刀，鮮血瞬間湧現，滴入下方茶杯之中。
在場三人皆是瞧得一臉心驚膽顫。
“你這是做何？”王芙蓉急問。
阿九寒著一臉素顏，瞧著血液滴在杯中，盛得了小半杯，這才從荷包中取出三七藥粉止了血，又取出素布包紮好傷口。
她端著血杯，走到小娃兒跟前。
“你要餵我兒喝你的血？”王芙蓉看出了她的意圖。
阿九點頭，娓娓道來：“事到如今，我也便不做隱瞞了！方才你信誓旦旦立下誓言，然，我卻不信，是以在娃兒出母體之時，便給他餵下了毒藥！”
“毒藥？！”春蘭嚇得捂唇。
“蒼天大老爺！”聶婆子大叫。
王芙蓉顫抖著手指，直指著阿九，恨不能扒皮抽筋：“果然、果然是你！春蘭，快……”
“此乃蠱毒！”阿九在王芙蓉下令之前，輕笑一記，繼續說道，“只有我聶阿九之血方能緩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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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阿九脫離魔障，亦是喜事！】
脫離魔障？！
阿九隨即醒悟，明了的點了點頭：“是我先前魔障了，一心只想讓王芙蓉母子雙殞，實則只要阿娘阿離及楊大叔平安脫離牢獄，我自不必多作計較的！”
王員外府內上上下下忙碌，一時間無人顧及阿九！
阿九靜靜的守在王芙蓉床塌前，等著她醒來實現承諾。
周玄明進來為王芙蓉把脈，又開了幾貼藥下去，這才拉起阿九走到一旁說話：“你這能耐倒是真的見長，這樣的胎相與楊氏那回有過之而無不及！日後這名聲怕是要蓋過為師了！”
“師傅見笑，阿九只是運道不錯，這樣的活計也不過幹了兩回，日後也不願再做！”這樣的驚心動魄生死攸關，阿九著實覺得自個兒年紀尚小，無力承受。
上一回小七兒及春桃嬸子差點雙雙殞命，那一刻的痛苦自責害怕尚在心中蕩漾，這回若不是為救身在獄中的親人，阿九著實也不願再經歷一回。
……
“夫人，夫人醒了！”
“醒了，終於醒了！”
“夫人……”
“娃兒，我的娃兒……”
床塌邊傳來喜悅之聲，王芙蓉醒過來了，終究間母子連心，睜開眼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娃兒。
嬤嬤抱著包好了繈褓的小娃兒擺在王芙蓉床邊：“夫人放心，小少爺健全可愛，眼下正手舞足蹈的！”
王芙蓉難得的露出一抹慈母般的笑意。
所有下人排成一排，齊齊跪倒在地，
“恭喜小姐、姑爺喜獲麟兒！”
“恭喜小姐、姑爺喜獲麟兒！”
“恭喜小姐、姑爺喜獲麟兒！”
恭賀聲震天，床塌上的娃兒亦是被嚇得哇哇大哭。
這般的哭聲，卻著實令人喜出望外的……
聶婆子聽到動靜也進了閨閣，迫不及待的上前打開繈褓，看了眼娃兒胯下的東西，立即喜出望外，激動萬分的念哪：“菩薩保佑，佛祖保佑，我老聶家又得一金孫，是帶把的，是金孫，老婆子謝過過往神明，謝過菩薩佛祖！芙蓉小姐受苦了，這樣的胎相，竟真的給保下來了，這金孫孫簡直福大命大，福大命大。”
王芙蓉雖閑她呱嗓，這一番話卻說得中聽，便也由著她去，費了些氣力出聲沖著一幹跪下的下人道：“賞！”
“謝小姐、姑爺賞賜！”
“夫人需要靜養，都退下吧！”春蘭上前揮退眾人。
幾個近身嬤嬤陸續退了出去。
聶長遠亦在大步舉出，到外頭盡顯姑爺風範，賞起了其餘下人。
一時間房內只剩下聶婆子，阿九及春蘭秋菊……
阿九見狀，這才走了過去：“還請夫人遵守承諾，救我阿娘、楊大叔及阿離出獄！”
王芙蓉輕笑一聲，恢覆了一些元氣的臉又重現了往日猙獰：“你不跪下嗎？你不跪下本夫人如何賞你？”
阿九聽罷，想起‘醜人多作怪’這話，便依言曲膝跪了下來。
“哈哈……”王芙蓉想大笑，卻怎耐下身疼痛又使不上勁，只是瞧著阿九眼下這般聽話，著實大快人心。
既而，她目光一冷，徑直出聲道：“吩咐下去，老夫人費心心力為我接生，保我母子平安，賞銀兩千兩，賜住鈴蘭院安享晚年。”
“啥？”聶婆子聽得傻了眼，忙問道，“芙蓉小姐，你、你方才說的可是我？我老婆子何時……”
春蘭立即笑笑上前福身：“是，老夫人！我家夫人先前便說過，只要你能保下母子平安，定讓你留下享福！”
聶婆子面色變了數變，這才明白過來王芙蓉是何意，立即歡天喜地的跪下磕頭：“謝芙蓉小姐，謝芙蓉小姐！”
王芙蓉直覺皺眉。
秋菊立即上前扶起聶婆子：“老夫人還請快快起身，我家夫人為媳，侍奉公婆本所應當，你這般跪下莫不是要折煞我家夫人嗎？”
“哦，對對！我竟給忘了！”聶婆子憨笑著，抱著繈褓中的嬰兒，由秋菊扶著出了閨閣。
阿九跪在原地未曾動彈，僅淡淡出聲：“你這是何意？”
王芙蓉見她不怒不惱，心中不免有些意外，臉上卻一如既往堆著笑道：“今日是我夫君阿娘……也便是我婆婆為我接生，她經驗豐富沈著應對方保得我母子平安，又與你聶阿九何幹？這份功勞即不是你的，自然……我也不必守著先前承諾，去為你那賤人阿娘走動關系，救她出獄！”
阿九不是沒想過她會翻臉不認賬，可當真見到這副嘴臉，心中的氣憤與怒火卻依然按捺不住，心中邪念頓生：“你莫要忘了方才發過的誓，你若不守誓約，你親生娃兒便會暴斃而亡！”
“住口！”王芙蓉面色突變，“我王府是何等人家，我兒自當有嬤嬤丫鬟精心侍候著，山參靈藥防備著，哪容你這紅口白牙胡亂詛咒！”
“稚子無辜，為娘的亦該為他多多積福，否則福壽散盡，藥石罔靈！”
王芙蓉氣得大怒，猛的一拍床案，下令道：“春蘭秋菊，將這賤丫頭給我拖出去，狠狠的責打二十大板再丟至王府門外去！便說她下毒欲害我母子，被我發現才施以私刑！”
“是！”
春蘭秋菊正為先前阿九讓她們一人馱一段路之事懷恨在心，現下聽到主子的吩咐，立即呲牙咧嘴的上前，打算行事。
突然……
抱著繈褓的聶婆子奪門而入，急得整個臉都煞白：“芙蓉小姐，芙蓉小姐，這、這娃兒不哭了！”
王芙蓉嚇得面容失色：“你說啥？”
聶婆子將繈褓嬰兒抱至王芙蓉跟前：“這娃兒方才突然‘哇’的一記，像是被啥東西卡住了般，再也哭不出聲了！你說這、這可如何是好？”
“快，快請大夫！”
“周大夫方才又被戚家人請去了！”秋菊哭喪著臉道。
突然，王芙蓉看向了被春蘭押在一旁的阿九：“你、你懂醫術，快、快替我瞧瞧我兒出了何事！”
阿九冷哼，一臉無動於衷。
“聶阿九！”王芙蓉想起方才的爭執，立即吩咐一旁秋菊，“秋菊，速速去衙門報案，便說殺了那餘老頭和胖廚子的兇手抓到了，是那小婦人的奸夫行兇殺人，與那狼孩阿離無關！快去！”
“是，夫人！”秋菊領了命，速速離去。
阿九眼眸這才有所動容，走上前探了探嬰兒氣息，不由擰眉……
“怎麽了？”王芙蓉急問。
“氣息微弱，命不久矣！”阿九冷嘲，“果然，舉頭三尺有神明！”
王芙蓉大驚失色，瞬間急得淚眼婆娑：“聶阿九，我已讓人去解那狼孩之困，你便要守了你的諾言保我母子平安。”
“眼下，我阿娘卻並未平安！”阿九涼涼出聲。
王芙蓉急切說道：“你阿娘之事並非我所為！”
阿九不信，在一旁冷哼。
“信不信由你，你阿娘之事我雖有促成之意，主使者卻並非是我！”王芙蓉急得淚徐徐跌落，“你快救我兒性命，若是我兒不保，你阿娘雖非我所害，我也定讓她活不過今日！”
阿九冷睇了她一眼，伸手沖聶婆子道：“給我！”
聶婆子猶豫著看向王芙蓉，王芙蓉怒喝：“給她！”
阿九將娃兒擱在膝上，輕拍其背，一口胎便從娃兒嘴裏吐出，可這娃兒卻仿佛被咽得過久，尚不能立即恢覆生氣……
“娃兒如何了？”
看王芙蓉此刻一臉焦急模樣，阿九不由想起她前一世的惡毒，今日雖為親子之命放了阿娘阿離，明日難保不會再施毒計。
總不能日日防備，阿九思來想去，心中不由升起一計。
她將娃兒交回聶婆子手中，徑直取來一旁的瓷杯與剪子，隨即狠狠的往自個兒手腕上劃拉下一刀，鮮血瞬間湧現，滴入下方茶杯之中。
在場三人皆是瞧得一臉心驚膽顫。
“你這是做何？”王芙蓉急問。
阿九寒著一臉素顏，瞧著血液滴在杯中，盛得了小半杯，這才從荷包中取出三七藥粉止了血，又取出素布包紮好傷口。
她端著血杯，走到小娃兒跟前。
“你要餵我兒喝你的血？”王芙蓉看出了她的意圖。
阿九點頭，娓娓道來：“事到如今，我也便不做隱瞞了！方才你信誓旦旦立下誓言，然，我卻不信，是以在娃兒出母體之時，便給他餵下了毒藥！”
“毒藥？！”春蘭嚇得捂唇。
“蒼天大老爺！”聶婆子大叫。
王芙蓉顫抖著手指，直指著阿九，恨不能扒皮抽筋：“果然、果然是你！春蘭，快……”
“此乃蠱毒！”阿九在王芙蓉下令之前，輕笑一記，繼續說道，“只有我聶阿九之血方能緩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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